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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爱的京畿刑狱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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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第九章 原来是红妆

  又从金绫罗手里半骗半买地弄来了一套月白色的翩翩公子的男装,绿衣和秀娘又为他添了几分配饰,化了淡妆,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就变得截然不同了。

  秦锋在书房核对案件细节,东方将辰在她们的簇拥下皱着眉头走了进来。秦锋抬头扫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眼了,“这……”这还是那个冷酷的杀手一刀斩吗?

  秀娘和绿衣相视一笑,信誓旦旦的说:“大人,东方现在的整个装扮都是我们根据**贼的喜好所设计的。我们很详细很认真的比对了受害者的每一个细节特征,您看…”她隔空滑过东方的脸,“我们给东方化的淡妆都是按照受害人的妆容来的。”

  “还有这个!”绿衣晃了晃他腰间的香囊,“这个香囊也是根据受害者身上所佩戴的香囊所调配的。”

  东方将辰面无表情,恐怕是已经震惊到内心毫无波澜了。秦锋只能默默的同情他,随即为他作诗一首:

  邻家有郎君,面若桃李艳。

  举止更潇洒,体态更风流。

  玉冠素罗衣,环珮锦香囊。

  行时多婀娜,静立宛晴天。

  颦颦心中蹙,吟吟唇角开。

  无需多招引,蜂蝶俱自来。

  绿衣和秀娘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。

  东方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,表情却像是被人欠了几千两银票一样,就差在脸上写着“生人莫近”四个字了。即便如此他的回头率还是一路飙升,街上的小商小贩、大爷大妈们都对他的打扮十分好奇,指指点点。大姑娘小媳妇儿都在楼上楼下的窗户后面偷偷的看他,虽然表情很冷漠,但是也不耽误他成为一个风流的俊俏郎君,有颜值,有底气。

  路过芳华园的时候,门口的姑娘们一窝蜂似的冲了上来,把东方将辰为的水泄不通,争相让他成为自己的恩客。

  那三人在不远处的墙后静静的看着。

  “我们,要不要去,帮帮他啊?”秀娘十分担忧的看着东方那边的情况。

  秦锋说:“不用,这样,血红一刀斩能更加注意到他。”

  “哦。”秀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忽而又觉得哪里不对劲,“可是我怕他会忍不住对那群风尘女子动手。”

  秦锋笑笑,说:“不会的,他不打女人。”

  秀娘松了口气,安心了,“那就好。”

  绿衣知道了东方将辰的真实身份,对这次的计划不免有些担忧,只是在一旁紧紧的盯着他,生怕出现什么岔子。

  东方将辰忍着满腔的怒意,好不容易才从这呛人的脂粉堆里逃出来,回头看见他们三人就在不远处看着,气得拂袖而去。

  “跟上。”秦锋说。

  东方将辰以这身打扮在青田县“横行”了多日,被县里的各种女性“骚扰”,白天夜里全天出勤,他**蜂就算是聋子,是哑巴,是瞎子也该注意到了。

  果不其然,今天晚上,有客人到了。

  衙门的屋顶上有一道黑影闪过,屋顶的瓦片不时的发出声响。黑影停在脚下的屋顶上,是个身形娇小的黑衣人。他从房顶跳下,落地无声,靠近窗户,将窗户纸捅开一个小洞,向里面吹了一小支迷烟。约莫屋里的人没有反抗之力了,他就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,径直走向床榻,一把掀开鼓鼓的薄被扑上去,摸到的却是一个枕头。

  黑衣人大惊,心知中计,转身便要逃走,却被预先躲在床榻后面的秦锋点了穴道,动弹不得。

  黑衣人被捆到了大厅跪下,秀娘掌灯,秦锋拽掉了那人的蒙面巾,众人这才看清这才看清,原来是个娇小玲珑的女**蜂。难怪受害的都是男人呢。

  秦锋坐在圈椅中,十分严肃的审问:“你就是在北港十八县不断作案的血红一刀斩?”

  女子不屑的瞟了他一眼,并没有答话。

  绿衣则在一边将审问过程一一记录下来。

  秦锋又问:“为何冒充一刀斩?”

  女子有了反应,两眼通红,情绪激动的反驳道:“我没有冒充他!”

  “如果你没有冒充他,那为何要用他的名字来作案?你,意欲何为?”秦锋目光如炬,眼中的寒光好似一支利箭能够直透人心一样,让人不敢直视。

  女子没有回答他,反而目光盈盈的望着东方,满眼相思藏不住,化作清泪染罗裳。“展钺哥哥,你不记得我了吗?我是清欢啊。”

  “清欢……”东方将辰原本就看着她的模样觉得似曾相识,如今提起这个名字这熟悉感就更强烈了,答案呼之欲出,“卫清欢?你是当年那个女孩?”

  “是我啊!”见他想起来了,卫清欢雀跃的大呼,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。

  绿衣执笔迟迟未落,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下笔。秀娘则在一旁一边给她磨墨一边看的津津有味。一种八卦的气氛慢慢的弥漫开来。

  秦锋问:“你什么时候叫展钺了?”

  东方将辰回答:“我原本就叫展钺,只是当年道上的兄弟们抬举才给了我那个称号。”

  秦锋想想也是,转而继续审问:“卫清欢,本官问你为何祸乱北港十八县?为何做**贼?”

  卫清欢虽然跪着却仍然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,挺着脖子毫不畏惧的说:“我没有祸乱北港十八县,我也不是**贼。”

  “你深夜闯进人家卧房扒了他们的衣服,你不是**贼谁是**贼?还不从实招来!”秦锋怒喝道。

  他说的是事实,又是当着展钺的面,卫清欢不免有了三分心虚,回答说:“我扒他们的衣服是为了找展钺哥哥,除了这个我什么都没对他们做。”

  秦锋问:“这是个什么道理?”

  卫清欢看了展钺一眼,脸颊浮上两抹红晕,含羞带怯又故作镇定地回答:“展钺哥哥后腰上有我的名字,我扒他们的衣服就是为了找他。”

  “什么?”

  秦锋、秀娘和绿衣三双眼睛齐齐盯向东方将辰的后腰,仿佛能透过衣服看到里面的痕迹一眼。秦锋把他带到屏风后面宽衣解带检查一番,卫清欢所言非虚,他的后腰上确实有一个“卫”字的疤痕,已经是陈年旧伤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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