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第四章 训练的第一天就出师不利
一大清早，秦锋就和四位捕头做好准备，依照训练方案进行训练。
绿衣像往常一样穿梭于仵作房、书房和档案室之间。果然有一只白鸽从窗户飞进来落到了书房之中。
绿衣小心翼翼的靠近白鸽，但是白鸽却并不买账，瞧她过来便满屋子飞，绝不让她靠近半分。“站住！别动！”绿衣追的它满屋子跑，累得满头大汗，可是就是不能靠近它半分。
秀娘端着木盆要去档案室打扫一下。经过书房时，一只白鸽扑棱棱的飞了出来，正从她眼前飞过，落到了院中的石桌上，“咕咕咕咕”地叫了几声，两只黑亮亮的眼睛嘀哩咕噜地转个不停。
绿衣灰头土脸的从书房里追了出来，看到她时愣了一下。
秀娘端着木盆傻愣愣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她：“你干什么呢？”
“锋哥，让我注意接受最近的飞鸽传书……”她指了指那只在石桌上骄傲的转来转去的白鸽，“……这个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成精了，我怎么都抓不到它。”
白鸽似乎真能听懂她说的话，侧着头望着她，“咕咕”的叫了两声，露出了一个好像嘲讽似的表情，好像是在笑话她。
“你还敢笑我！”绿衣作势就要上去捉它，却被秀娘拦下。
“嘘！”秀娘用水盆把她拦下来，让她噤声，然后将水盆放到一边，给了她一个眼神，示意分兵两路包围白鸽。
白鸽看到她们两人分开走过来就左瞅瞅右瞧瞧，可是却没有丝毫要逃跑的意思。
秀娘绕到它身后，一把将它抓住，事情顺利的让人咂舌。
绿衣走过来，不可思议的说：“你怎么抓住它的？”
秀娘也很意外，摇摇头说：“我还以为它有多凶残呢，原来也不过如此。你怎么连一只信鸽的抓不住？”
“我……”绿衣一时语塞，毕竟她说的也是事实，所以还是转移话题，说，“快看看信笺上写的什么吧。”
秀娘从白鸽脚上拿下竹筒，递给绿衣，然后便将白鸽放到一边去了。
绿衣打开竹筒取出信笺，准备展开来看。
“等等。”秀娘制止了她的动作，解释说，“这飞鸽传书应该算作是公文，我们私自拆开来看不太好吧？”
绿衣看了看她，又看了看手上的信笺，“你说的也有道理。那我把它放到我那儿去，等锋哥回来之后告诉他一声。”
“嗯。”秀娘点点头，对她的做法表示赞同。
一天的加强训练结束了，秦锋等人灰头土脸的归来。
“大人，你们回来啦，饭菜已经准备好了。”秀娘一边放筷子一边说。
一进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，向北等人一窝蜂似的冲了进去，围着桌子双眼放光。向北刚要伸手去拿馒头，却被秀娘用筷子打了手，啪的一声，听着就疼。
向北眼巴巴的望着她，说：“秀娘，我饿啊。”
“那也得忍着，没看到大人还没落座吗？”秀娘一脸嫌弃的看着他，“这是规矩。”
向北把手缩了回去，小声的嘀咕一句：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。”
看见向北这样，向西已经伸到馒头边上的手也默默的缩了回来。
秀娘给他们几人打了水，净手清洗过后再上桌吃饭。绿衣因为在仵作房里研究，有些忘了时间了，所以有些姗姗来迟。
“吃饭啦！”捕头们一时间欢呼雀跃。
众人落了座后，向北刚要吃饭却又被秀娘拦了下来。“说好了达到保准才能吃饭，你们今天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？有没有达到标准啊？”
刚刚还是很热闹的气氛，瞬间就变得鸦雀无声。
“怎么了？是不是方案有什么问题？”绿衣咬着筷子，看着秦锋的脸色，小心翼翼的问。
秦锋手里拿着筷子环视一周，整个桌子上的人都看着他，期待着他的话。“方案没什么问题……”绿衣松了一口气，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向北等人提心吊胆，“但是，执行者还需要磨练。”
绿衣与秀娘对视一眼，琢磨琢磨其中的含义。“是不是出什么岔子了？”
“你们自己说吧。”秦锋说。
秀娘把目光转向向北，总觉得他一定会搞砸什么事情。
向北看到大家心照不宣的都盯着自己，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说：“我帮客栈伙计装货了。”
装货？不是件好事吗？
秦锋解释说：“装货是装货，把人家卸好的货又给人家装回去了。”
“啊？”秀娘和绿衣等人惊讶万分，就连一向怯懦的向西都以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他。
“向南，你也说说你吧。”秦锋亲自点了他。
向南面带羞愧之色，嗫嚅了半晌才说：“我把帮忙解决问题的热心民众错认成了跟地痞流氓一伙儿的人，差点把人带走了。”
“那不是还差点嘛，没事的。”秀娘安慰他。
向南十分老实的说：“要不是东方过来解释清楚，我可能真就得给衙门抹黑了。”
“我在路上听东方说起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，倒也不怪你。”秦锋平心而论，“要不是他嬉皮笑脸的插诨打科，你也不至于被表面现象迷了眼。”
向南向他投向了感激的目光。
“那个热心民众是谁啊，改天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？”做好事做成这个样子，什么人能做到这个份儿上？真是个奇才！绿衣不免对他产生了好奇。
秦锋回答说：“那人你也认识，就是那个书生。”
“是他啊！那不奇怪。”绿衣恍然大悟，又转而对向南说，“向南，那个人就那样，没事儿就喜欢做些让人不可理喻的事情来获取灵感，你不用在意。说不定你误会他的这件事还会刺激他，给他灵感，他感谢你还来不及呢！”
“真的吗？”向南向她投去了怀疑的目光。
秀娘也点点头，附和说：“我也听说过他，你真的不用在意的。”
“行了行了，差不多行了。”秦锋说，“向西，你呢？东方没太跟我提你，你那边怎么样？”
向西看了看东方将辰，看见他目不斜视的盯着桌子，向西更加心虚了。“我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大家都看着他，他突然紧张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东方将辰面色不善，替他回答了：“在闹市中有人偷钱袋，失主大喊‘抓小偷’，他看见那偷儿朝他奔来，拔腿就跑，比偷儿跑得还快。”
“你跑什么？”秦锋一半不解一半愤怒的问。
向西低着头回答说：“我看他凶神恶煞的朝我跑过来，我害怕。”
众人被他气得哑口无言。
向北听了十分愤怒，对着他的脑袋就狠狠地拍了一下：“你是个捕头，你怕什么！”
向西红着眼睛，委委屈屈的说：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，就是害怕……”
秀娘看了他们三个人好长时间，说：“也就是说你们三个人都没达标呗。好啊，按照规矩，你们要等我们吃完了才能吃。”
“啊？那还有菜吗？”向西脱口而出的问。
“剩下什么吃什么，谁让你们做事情不动脑子，还胆小如鼠！”绿衣将五官挤在一起，做了个鬼脸，反问向西一句，“你看我像不像凶神恶煞？”
向西噘着嘴低着头，面露羞愧之色。
秦锋开始动筷子，说：“吃饭吧。”
虽然不允许他们当时吃饭，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给他们留了些饭菜，让他们去厨房吃，顺便帮秀娘收拾碗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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